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
肆九
他曾对完颜芜涑所说的话深信不疑,他说:「北朝与南方并无分别,只是气候寒冷。阿琥,你要相信我。]可赵君琥却明白,他只不过是萧钟毓的替身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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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蠢的如猪

上京城中,寒风呼啸。

沈王府内,赵君琥赤裸着身体跪在榻前瑟瑟发抖,他颤抖着拾起面前委地的织金白袍。

头顶传来榻上男人的吩咐:“把它换上,爬上来。”

内纬传出呻吟声,上京的寒夜足以将人活活冻死,可是室内却却热的让人汗流浃背。床榻摇晃着,红色的锦被上是青年修长白皙的身躯,他双手紧搂着男人的脖子,指甲在他的身上划出道道红痕。

他咬牙忍受着,拼命压抑着喉咙中呼之欲出的呻吟。

他很清楚,那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本就不属于他,他不过替代了那位殿下罢了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室内的声音停了下来,青年从床上挣扎着拉住打算离开的男人请求道:“你说过,只要我能让你开心,你就放我回家!完颜芜涑,你说话不能言而无信!”

话音刚落,完颜芜涑一把甩开他的手,英俊的面庞上满是不耐。

“君琥,你太蠢了!蠢得如猪,我说什么你都信!”。

他不打算和榻上的赵君琥多加纠缠,他上前钳住赵君琥的下巴警告:“你要记住,你是南朝人送往北朝的人质!除非你想两国交战。”

完颜芜涑眯起眼睛。

“或者,该饿上你几天好好想想你的处境。”

说罢,他转身离开。

赵君琥瘫在床上,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。

他想,这个男人是他被南朝抛弃来到北边做质子后,唯一一个给予了他半分光亮的人。

他曾经很相信他说的一切,因为他曾说:“北朝除了天气寒冷,和南朝并没有什么不同。阿琥,相信我,我会让你的生活和南边时一样好。”

其实他在南朝过得并不好。但当他发现芜涑看他的目光,温和犹如初阳,君琥就信了这句话。

他一心一意的呆在芜涑身边,听不懂的胡语尽是府上的下属对他的奚落与嘲讽。

他的那点尊严告诉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委屈,就去打扰芜涑,芜涑是北朝的王又是大将军,一直以来都事务繁忙。

直到那天,君琥在宴会上遇到了萧钟毓。

赵君琥第一眼看到萧钟毓的时候就在想,“这个人和我长得可真像……只是他看起来骄傲自信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衿贵。”

萧钟毓也注意到了他,朝他遥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
身旁的奴婢提醒他上前行礼。

他听话上前,那位萧殿下却只是笑着打量了他一眼,对着旁人嗤道:“芜涑从南边带回来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很上不得台面啊!”

萧钟毓话语中透露出和芜涑的熟悉,周遭人都纷纷和这位殿下玩笑道:“谁让你和沈王殿下疏远了,他日日寻了礼物上门赔罪你都不理会,不得以只能找这么个玩意儿,来解相思之苦。”

如坠冰窟。

原来如此。

原来那些偶尔施舍般的温和目光与温言细语,以及床榻上的莫名温存,都只是因为这张几近相似的脸。

就在他见到萧钟毓的那天晚上,他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芜涑。

他一脚踹开君琥的房门。

“砰!”的一声。

紧接着,一道皮鞭落应声在他身上,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,身后便涌上了一股火辣辣的疼。

“谁允许你去打扰阿毓的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尚未说完,眼前便一片模糊。

再醒来时,是在漆黑狭窄的柴房。

身上的鞭痕泛起血水,他被禁足在废弃的柴房中整整三日。

心底里有个声音嘲弄道:“别蠢了,这个世上没人会真的爱你!他只是看中了你和他心上人相似的脸,他不舍得作践萧钟毓,才会和你睡!”

伤口感染,高烧不断。

当芜涑前来看他时,君琥挣扎着爬起抓住芜涑的下摆讨好求饶。

尊严、面子在活下去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
男人的目光像打量一只宠物,随即将他打横抱回了卧房。

他披着萧钟毓常穿的衣衫,伏在床榻上,忍受着身下撕裂的痛苦和一次次的冲击。

芜涑不许他发出和那个人不一样的声音,他便咬紧牙关在榻上当一个哑巴。

萧钟毓很不喜欢他,就在不久前萧钟毓把玩着一个戒指,状似漫不经心的说:“你不会收了个南朝的男宠,就忘了完颜一族和赵氏的世仇吧?芜涑,那个质子放在你身边,万一他将我们备战的消息传回去,让南朝有准备怎么办?”

他当时乍闻此言,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北朝的备战心惊,还是该想办法逃回南边,告诉父兄早做准备。

可他随即就听到了芜涑的回应,那声音冷的比被朝冬日的严寒还要冷上三分:“放心,等我玩腻了,自然会派人处理他,何必为这么个蠢货挂心。”

“处理他”这句话彻底打碎了他心里不可说的那最后一丝祈盼。

赵君琥心底自嘲:“他怎么可能会心软?”

他必须要回去!

他在床上学着他父亲最卑微的妃嫔乞求,“芜涑,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,萧殿下亦不喜欢我,在你厌弃我以后,能不能放我回去?”

芜涑又一次扼住他的咽喉,讥讽道:“你配和我谈条件?”每当完颜芜涑在榻上进入他身体,兴致正浓时,他都会抱着芜涑,低声诉求:“芜涑,你答应过我,只要我能让你开心,你就会放我回去。”

男人只是扼住他的喉咙,然后继续他未尽的欲望。

在起身穿衣时,吩咐人将他拖去柴房关押,惩戒。

那天寒夜,柴房的看守早就躲懒去了。

君琥瑟缩着蜷在避风处,柴房外传来脚步声。

他起身从门缝往外瞧,是萧钟毓的人。

君琥亲眼看到他将柴房的门闩取下,栓上铁锁。油料的味道从屋外传来,紧接着是火燃烧的声音。

“救命!”

无人应答,只有四下的“噼啪”声,犹如不紧不慢的催命符。

浓烟熏得他看不清路,君琥强撑着用铁丝捅开柴房窗外的锁,在最后一刻爬了出去。

很快柴房的火势蔓延开来,蜷缩在马厩墙角的君琥看着所有的人放下手上的活计,提着水桶朝起火的方向跑去。

他解开了缰绳,趁着无人看管,朝城外飞奔而去。

所幸他趁乱捡了沈王府的腰牌,一路无人阻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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